16年前,林汶智一邊在花蓮東華大學讀研究所,一邊在壽豐的基金會擔任課輔老師。在元宵時節,汶智頂著冷颼颼的風,到花蓮市看紙風車演出。他聽聞紙風車「319鄉村兒童藝術工程」的宣傳,心想機會難得,若是自己的學生能夠觀賞到紙風車戲劇,或許可以往另外一條路走,未必會被侷限在學業的評比之下。
汶智自己寫企劃來募款,希望將藝術的種子灑落後山。到東華學生餐廳、小學募款,汶智衝勁十足。他說,當時到小學做簡報說明,即便家境不那麼優渥的學生,也可以透過捐贈發票、資源回收換零錢的方式,參與這份支持紙風車「來壽豐」的計畫,「讓他們知道,每個人都可以創造資源。」最後募到13、14萬。2009年,紙風車戲劇前進壽豐。
「這哩路走了一年,完成了。」以捐款發起人的身分上台致詞,汶智腦袋一片空白,發抖地講完他的感動。汶智和一旁的巫媽媽哭灑舞台,太多百感交集的心情湧上。在喜歡的土地上做著有意義的事,台下傳來「汶智老師不要哭」的呼喊聲。
對紙風車懷抱特別的情感,汶智因緣加入文工隊,在暑假期間跟著演員進到國家戲劇院,演出《紙風車幻想曲》。接觸行政與演出,汶智後來陸續參與紙風車排練,也擔當《三國奇遇》排練助理。喜歡表演的汶智,燃燒對兒童劇的熱情。演出結束,汶智全身發汗拿著募款箱跟觀眾互動,他被很多人第一次看演出的激動情緒感染。
汶智曾在紙風車擔任過投影執行、排練助理、執行製作、也協助參與演出,即便他從前穿梭在各大劇團兼職,甚至後來沒有在紙風車工作,仍舊與紙風車維繫緊密的關係。「對我來說是家,家人給你的關心很多。而且紙風車很重視倫理,大家互相關心彼此,無形中影響滿多的。」汶智暢談不同劇團的文化,各自存在差異。但說起紙風車,他給的註解是重情重義和草根性,比起其他劇團,紙風車啟發汶智更多。
多年來的羈絆,汶智與家人般的紙風車團隊始終保持熱線。「無論是行政、演員或技術,大家一定要先喜歡紙風車的演出,覺得有意義。你不會只是覺得自己是演出的螺絲釘,而是會覺得在做很有意義的事情。」回想演出和拆台的累,汶智認為,孩子的笑容是支撐自己的力量。或許上台表演的想像跟本來不一樣,但「動機比較重要」。汶智說,做對的事情,那就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