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小看兒童劇長大的黃聖云,受到兒童劇特別魔力的影響,後來化身為海馬哥哥,在海洋家族跟小朋友唱唱跳跳;跑到紙風車表演,又逗得小朋友哈哈大笑。職業始終打轉在兒童圈,聖云發自內心說:「我是真的很喜歡小朋友啊!」
「在戲曲學院跟紙風車學習,身段很有差別。在傳統戲曲裡,有一定的形式跟框架,兒童劇團是比較多元的操練和發展。」戲曲學院出身的聖云,不是一開始就手腳靈活,他自認為是舞痴,在跟上拍子與動作吃盡苦頭,「那時候18歲剛進來要跟《武松打虎》的演出,劇團就給了三支影片給我。我怎麼能夠看影片學?我是舞痴欸!!」聖云學習讓身體鬆弛,找會跳舞的團員陪練,一個一個拍子反覆到位,一路走來讓他相信,舞痴也能乘風破浪。
聖云和許多團員經驗相仿,紙風車都是他們第一個加入的劇團,但他發覺,「在劇場已經有一些經驗,反而進來紙風車要適應一下;就是在白紙的時候,進來紙風車最好,因為我自己就是白紙,所以你會覺得,進來做什麼事情都在學習。」他樂於紙風車帶給他的情感支持,跟大家一起在偏鄉拆裝台,演員、技術和行政不分你我,家人般地互相幫助,北上獨身工作的他,在颱風天或休假,團員也會互相揪,踏青唱歌吃飯。
猶記幾場被天氣打亂的戶外演出,一把雨水一把紅土,聖云整雙鞋子浸泡在水裡。因飾演多個角色,在快換(快速換裝)的時候,聖云踩在泥濘地上,根本顧不了那麼多。「還有一次,在新北板橋運動場吧,下超大的雨,嘴巴吃到雨水,想說原來雨水這麼苦嗎?」結果苦的不是「純雨水」,而是夾雜假髮的汗水流淌而下的苦澀,「味道好噁。」聖云笑說。
狼狽又辛苦的表演道不盡,但是聖云總是在回首過往時,一方面感到荒謬,一方面又覺得好笑~
「經過戶外燒烤之路,我現在膚色比較像正常人了」原本他是皮膚白皙曬不黑的奶油小生,起初用一般正常色號粉底還過白,現在被熾熱的太陽上色後終於像正常人了。
「我本來是沒什麼力氣的人,現在也比較強壯。」練就一個好的身體素質,是紙風車帶給他的健康禮物。曾經頂著沉重的大偶裝演出,面無表情的聖云從偶裝網窗望出去,台下的小朋友放聲大笑,他也跟著嘴角上揚。
已經不再是被導演嚴格要求、排舞結束後會哭著回家的聖云,他漸漸接受哪個地方做錯、就再把它做好的道理;夜排也不再只有疲憊,而是期待表演事務所的姐姐們準備宵夜,喚醒快睡著的演員。以及排舊戲的時候,資深演員們開啟限制級模式,「原來兒童劇的夜排,也會變成成人劇。」聖云和團員們坦誠相見,觸碰最真心、無話不談的彼此,這些都是在紙風車的快樂泉源水。